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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
折翼的鱼儿
飞鱼,热带及暖温带水域集群性上层鱼类。很美的鱼儿,能够越出水面,滑翔达米以上。
飞鱼折翼会怎样?一头栽进海里,再也无法迎着海面的风腾出水面。拖着残缺的身体,等待它的只有海域里的敌害。
我就是一只折翼飞鱼。孤独、恐惧、失望、暴躁……拖着残缺的身体在海域里毫无方向地游着,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……
年6月22日,雨天、冷。医院一路上自己好冷,真的好冷。毫无疑问,冷是源于害怕、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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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退回到前一天,6月21日。
收到主治医生的语音短信:“陈老师,医院一趟。”雨淅淅沥沥下着,但我的心里已大雨倾盆。是不是结果不好?如果真是这样,爸爸怎么办?老公怎么办?一堆问题充斥着我的大脑。但当下最紧急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个消息先告诉家里的父亲。
敲门,开门的父亲露出慈祥的笑容,家里飘来一股浓浓的鸡汤香味。“爸,医院……说让带上家属。”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但马上又恢复,宽慰我说:“没事,我们明天陪你去,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,不要担心。”晚饭我硬撑着吃了一点就回房间了,躲在房间哭了好久,被子盖着,但仍觉得冷,好冷,但又好熟悉的感觉。四年前,从父亲和姐姐口中得知母亲确诊为癌症晚期的时候,就是这种感觉。
第二天,一路上给自己打气,相信结果不会太糟。医院,走进医生的办公室,每个人的眼神都怪怪的。直到医生说出:“陈老师,你病得挺重的……”随之我的眼睛也停在了报告单上那个最刺眼的字眼上。当时好像时间停滞了,医生接下来说的话我也听不到了,直到她反复问我:“陈老师,我说的你清楚吗?”“陈老师,这两种方案你选择哪一种?”我这才又回到现实,感知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住院,等待第二天手术。老公在病房哭得像个泪人,我却一滴泪都没有。父亲出去打了个电话,回来眼眶红了。姐姐挂掉电话,马上从老家开车赶来……
接下来的一切,和众多乳腺癌姐妹们的遭遇大同小异,手术、化疗、复查、脱发、恶心、抑郁、大哭、暴躁。都有,都有。但此刻我想说,我愿意接受这段时期这个丑陋不堪的自己。这个丑陋不堪的自己在治疗期间伤过父亲的心,伤过老公的心,但这是真实的、活生生的自己。
现在的我,治疗已过去了一半的时间。休养时间我会秀十字绣、养花、练瑜伽、散步、打太极拳,学院发布讲座信息,我也会去听听。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,谁也不知道。没有假装乐观,我也不会刻意坚强。我仅仅想做的只是把握住现在,北京看白癜风医院哪里 北京中科白殿疯医院好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