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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本是无凭语江熙禾李墨轩
?她嫁给他三年,只得到一句君臣有别。直到他将人带回了府,新欢在侧,旧人无处寻。她终于恍悟——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。而有些人,错过就是错过……精彩选段:天寒色青苍,北风叫枯桑。
风雪夜的天冷气彻骨。
指挥使府内暖意正浓。
江熙禾站在正厅内,望着外面浓稠的夜,心惴不安。
眼看月上中天,一道踩雪的脚步声响起。
与此同时,一抹人影走进厅内。
江熙禾眼前一亮,忙迎上去:“夫君……”
但那人却避开了她,兀自将大氅解了下来,扔给一旁的小厮。
他一身飞鱼服,腰间别着柄绣春刀,飒爽英姿,俊朗无双。
可偏偏那双眼满是薄凉:“公主这一声夫君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江熙禾眼神一黯。
李墨轩,翎朝锦衣卫指挥使,亦是她成婚三年的夫君。
但他心中之人却并非自己。
压着心里翻涌的苦涩,她接着问:“今日怎回的这般晚?”
说着,江熙禾倒了杯温炉上的茶,端到他面前:“喝点热茶,暖暖身子。”
那茶在炉上温了很久,倒在杯中还在冒着热气。
李墨轩却只是坐在凳子上,手持着白绢,仔细地擦拭着刚从鞘里拔出的绣春刀。
江熙禾瞧着,柔声轻唤:“墨轩……”
李墨轩仍旧面无表情,头抬都没抬:“公主尊贵,这等小事还是让下人做。”
江熙禾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满是讽刺的语气: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可不知这话里哪个字触到了他逆鳞。
李墨轩猛然抬眼,声音冷凉:“不敢,公主是君,我是臣。”
江熙禾怔住,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人。
曾经令她着迷的凤眼里瞧不见柔情,只有满目的冷漠。
“我们一定要这般生疏么?我说过,她的死非我所愿。”
江熙禾解释着,想起三年前大婚那日,也如今日这般刺骨的冷。
还有那个为了救自己埋骨雪里的女子,那个一直被李墨轩记挂在心底的女子——陈冰言。
想到这儿,江熙禾掩在袖中的手慢慢收紧。
而李墨轩闻言神色却更冷:“臣忽想起都尉府还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话落,他起身便走。
江熙禾看着李墨轩逐渐离去的背影,心中满是苦涩。
三年来,只要提到陈冰言,他们总是这样收场。
而这一刻,她再压不下去心里的翻涌,开口问了这三年一直横亘在心中消除不去的话。
“你既这般厌我恨我,何不休妻?”
这句话,似乎是用去了全身的力气,若不是有桌子的支撑恐怕已经站不住。
江熙禾在*,*李墨轩对她还有分毫真心,只是跨不过陈冰言死的那道坎儿。
若如此,自己便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,哪怕要等很久很久……
可是,李墨轩却连头都没回,只留下一句伤人不见血的话。
“圣上赐婚,微臣不敢不从。”
隆冬大雪,唯有屋内的炉火燃着,添着暖意。
可是江熙禾却浑然不觉,端着茶盏的手烫到发麻。
她望着漆黑的夜,好久,才缓缓闭上眼,掩去其中的热意。
一夜无眠。
翌日。
江熙禾靠着窗边,目光落在一旁的明*绢布上。
那便是皇上当年赐婚的圣旨。
当时她满心欢喜的嫁进来,却从未想过会是如今这般光景。
夫妻不睦,满心怨怼。
突然,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。
紧接着门被推开,宫女玉泉走进来,满脸焦急。
“公主,驸马爷出事了。”
第二章遇刺受伤
江熙禾一惊,来不及多问,立刻拉着玉泉去找李墨轩。
路上,她才从玉泉口中得知,昨夜皇宫发生刺杀,李墨轩为救皇帝被刺了一剑,至今还昏迷不醒。
听到这儿,江熙禾手指搅紧了丝帕,担忧不已。
终于,到了都尉府。
正厅内。
李墨轩身上缠着绷带,面白如纸。
瞧见江熙禾进来,他眉心微皱,起身行礼:“臣见过……”
可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打断:“你我夫妻,无需行礼。”
江熙禾说着,上手搀扶人坐下。
成婚三年,李墨轩日日行礼,将两 的关系做出明确的定义——君臣,而非夫妻。
她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生口角,便也由着他。
可如今,他身受重伤,却还执拗这些小事!
李墨轩愣了片刻,回过神便立刻避开她的手:“臣不敢逾矩。”
江熙禾手一僵,心底苦涩开始泛滥。
她深深看了眼李墨轩,收回了手。
经过这一番动作,李墨轩胸口处的绷带已经有些渗血。
江熙禾瞧着心疼不已:“你的伤太医可瞧了,怎么说?”
李墨轩没回答,一双眼看着桌案上的密牒,没分半点视线给她。
江熙禾早已习惯,可看着他胸口的伤,还是不免担忧:“伤药在哪儿,我替你换药吧。”
“不劳公主。”李墨轩拒绝的话简短又冷漠。
江熙禾知道他的性子,只能退让:“我去叫太医。”
她还未走出去,就见一人走了进来:“大人,那边来人叫您过去。”
这人是梁宣,李墨轩的手下,江熙禾曾见过几次。
可现在李墨轩受伤未愈,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去?
“他……”
江熙禾话刚出口,李墨轩突然起身,鲜血洇透绷带滴到了密牒上,一抹红。
他却不顾,只穿上衣服便往外走。
江熙禾下意识地追了两步,却被人挡住了去路。
“公主,指挥使大人有事,还请您先回府。”
她看着俯身抱拳行礼的梁宣,又抬眼看向门口,只能瞧见李墨轩消失的衣摆。
无奈之下,江熙禾只能回府。
白雪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。
西落的日头被雾蒙着,瞧不真切。
江熙禾想到李墨轩的伤势,便吩咐厨房熬了补汤。
汤熬好,已经戌时。
李墨轩却还没回来。
江熙禾看着黑下来的天,将汤装好,再次前往都尉府。
马车一路摇摇晃晃,到时天已黑透。
都尉府大门紧闭,里面见不到半点儿光。
江熙禾看着,愣了下。
这时,跑去问门房的玉泉回来,欲言又止。
江熙禾看着她躲闪的眼,轻声问:“他可是有任务在身出去了?”
玉泉却倏地跪在地上,不敢回话。
江熙禾看着,良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,将人扶起来:“说吧,他去了何处?”
“门房说,今日都尉府无事,指挥使大人带着一众人去倚春楼喝酒去了。”
倚春楼,是京城 的花楼。
苦涩弥漫上心头,江熙禾深深看了眼漆黑的都尉府,转身上了马车。
“罢了,我们……回府!”
洋洋洒洒的大雪布满了回去的路。
她倚靠着摇晃的马车内壁,怀中抱着的热汤不知何时已经冷却,凝上了层油腥。
江熙禾看着,默默盖上了盖子。
不知为何,她想起前人的诗词: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若她与李墨轩也能回到初见,那该有多好!
第三章质问
夜深。
江熙禾躺在榻上,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。
玉泉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,刺痛着心。
成婚三年,李墨轩从未碰过自己,如今却去了倚春楼!
想到这儿,江熙禾再难安枕,起身下床。
推开窗,冷风携裹着雪吹进来,彻骨寒冷。
这时,远方亮起一道昏*的光。
仔细瞧,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,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。
江熙禾一眼就认出,那是李墨轩。
他回来了!
一瞬间,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。
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,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。
“墨轩。”
李墨轩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,瞧见江熙禾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。
却只是说:“臣见过公主。”
呼吸间,酒气飘来,淡淡的,却提醒着江熙禾他之前去了何处。
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:“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,你不在。”
李墨轩愣了片刻,随后只说:“有要事在身,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闻言,江熙禾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。
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?
“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?可否告诉我?”她沉声问。
李墨轩看着这般奇怪的她,好像懂了什么:“公主既已知晓,何须再问?”
他的话中满是冷漠,不见丝毫愧疚。
江熙禾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,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。
她强压着,想要再说什么,却被人抢先开口:“臣累了,先回去休息,公主自便。”
话落,李墨轩转身就走。
从头到尾,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江熙禾的话。
冷风袭来,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,江熙禾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她看着李墨轩的身影渐行渐远,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。
给李墨轩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,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江熙禾,上前劝说:“公主,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。”
江熙禾回过神来,盯着他看了好久,才转身走回了卧房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江熙禾疲累的睁开眼,只觉得浑身滚烫。
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,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:“公主,您可醒了!您昨夜发了高热,太医说是染了风寒,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。”
江熙禾点了点头,却想起昨夜和李墨轩的对话,眼底一片黯然。
“李墨轩可是又去都尉府了?”她问着,却也猜得到答案。
成婚三年,他每日清晨起身便离开,不会在府中多留片刻。
不想玉泉却回:“驸马爷正在饭厅用早饭,可要奴婢去将人请来?”
江熙禾一愣,摇了摇头。
她将杯子放到一旁,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:“我过去瞧瞧。”
雪覆盖了整个地面,脚踩上去咯吱作响。
江熙禾带着玉泉刚出院落的门,就远远的瞧见李墨轩脚步匆匆往外走去。
玉泉刚想开口唤住,就被江熙禾阻止了。
她看着背影都难掩急切的人,吩咐玉泉:“备马车跟上去。”
江熙禾想,他这般急,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,自己跟过去也许能帮上些忙。
可当马车停下。
江熙禾下了马车,看着眼前陌生的院落,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。
“公主……”玉泉轻声唤道。
江熙禾看了她一眼,抬步走进去。
院落内。
一男一女相携而站,才子佳人,好不般配。
如果,那男子不是李墨轩的话……
江熙禾直直地看着,可当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,满心震惊。
陈冰言,她不是死了吗?!
第四章时日不长
湿冷的风雪渗透斗篷侵袭满身。
眼前般配的两人让江熙禾不敢上前,慌忙转过身,匆匆离去。
身后,听到脚步声的李墨轩抬起头,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。
他眼中闪过抹什么,瞬间便消失不见。
一旁的陈冰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。
指挥使府内。
江熙禾坐在正厅的雕花木椅上,望着石雕照壁怔怔出神。
她在等,等李墨轩回来。
不知不觉已到傍晚,天空逐渐泛起层层绯红。
李墨轩终于回来了,可身旁竟还跟着陈冰言。
江熙禾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人带回来,她哑声问:“你们……”
“冰言见过公主,请公主恕罪。”
陈冰言打断了江熙禾的话,跪在了地上,深深叩首。
李墨轩眉心一皱,俯身将人扶起来:“你不必跪。”
陈冰言抓着他的衣袖,眼底闪过一抹得意。
墨黑的飞鱼服上,她的手指白皙到刺眼。
江熙禾看不下去别开眼,望向李墨轩:“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?”
闻言,李墨轩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:“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?”
他反问着,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,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。
江熙禾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强装平静问:“那你为何要瞒着我?”
“我从未说过她死了。”李墨轩漠声回着。
是的,他的确没说过。
陈冰言没死,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?!
江熙禾想问,却又不知如何问。
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,那又是因为什么。
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,她却不敢说出口。
良久,江熙禾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:“那现在我知晓了,你打算如何?”
李墨轩没有说话,看着她的目光划过抹异样。
一旁陈冰言看了眼李墨轩,眼底划过抹算计,而后倏地跪了下来。
她跪行两步上前抓住江熙禾的裙摆,哀声哭求:“冰言前半生漂泊无依,后半生只想安稳度日,我认识的人不多,能信的只有墨轩,还望公主大人大量,允许我搬进指挥府!”
陈冰言声音呜咽,让人心生怜悯。
江熙禾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李墨轩问:“这也是你的意思?”
如果这是他想的,她该怎么办?她又能怎么办?
江熙禾只能沉默,等着李墨轩的答案。
风吹过,吹的人眼睛酸涩。
李墨轩也终于开口:“全凭公主决断。”
他向来说一不二,没有拒绝就代表同意。
江熙禾想着,心慢慢冷彻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她说着,垂眸看着满眼泪花的陈冰言:“那你便搬进府里吧。”
话落,江熙禾看向李墨轩:“这般,指挥使大人可满意?”
这是她 次没有唤他的名字,而是冷冰冰疏离的官职。
李墨轩皱了皱眉,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只是一瞬便被他忽略。
而江熙禾也再不能待下去,转身就走。
背后陈冰言感谢的话,如刀般嗟磨着她的心。
她强撑着身子回到院子,用力掐着掌心,试图用疼痛来忽略脑海中李墨轩漠然的目光。
但眼前的画面反而越来越清晰。
不知为何,江熙禾只觉得心像被砸了一般,一口血咳了出来。
“公主!”
身旁玉泉的呼唤好像离了很远,她眼前一片昏花, 陷入了黑暗。
再醒来,窗外竟已升起了暖阳。
隆冬季节,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炽热刺眼的太阳了。
江熙禾茫然的看了很久,慢慢坐起身。
屋内没有人,周围安静无声。
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,不知为何心口闷闷的,像堵了一块石头般。
“玉泉……”
江熙禾轻唤着,慢慢向外走去。
刚到门口,就听到外面传来玉泉的声音:“太医,公主身子到底如何?”
下意识的,江熙禾停住了脚步。
然后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“公主中*已深,时日久远已伤及肺腑,怕是熬不过这半年!”
第五章放手
能在这府里长期给她下*的人不多,江熙禾大概也能猜到是谁。
想到那人,苦涩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。
她脚一软,碰倒了一旁的花架。
“嘭!”的一声。
玉泉和太医闻声转过来,瞧见江熙禾忙跪在地上:“见过公主。”
江熙禾没说话。
阳光下,雪反射着白光。
许久,她才开口:“这件事,全都给我咽在肚子里,不准让任何人知晓。”
说完,便慢慢往外走去。
园间小路上,下人来来往往搬着一堆一堆的珍贵物件往书房旁的碎玉阁走去。
江熙禾陡然想起昏迷前的事。
是了,陈冰言搬进来了。
这个自己待了三年,和男主的家,住进另一个女子。
她不知道李墨轩是什么时候安排了这样的计划,也不知从何时已经开始步步实施。
江熙禾想着,站在原地看了很久,才默默转身离开。
她终究还是挡了他们的路。
回到卧房,江熙禾靠着床,盖上厚厚的毛衾,身旁还燃着暖炉。
将老太医送走的玉泉回来看到这样的她,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公主,我们告诉皇上吧,您是公主,身份尊贵,怎么能受这样的苦……”
说着,她有些说不下去。
他们公主自小身体就不好,宫里大把大把补药养着才将身子养好些。
却不想嫁给李墨轩才三年,就被他们这样对待,将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……
“退下去吧。”江熙禾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。
从窗户望过去,正好可以看到碎玉阁。
可看着看着,她突然坐直了身子,眼睛也变得格外有神。
李墨轩披着黑色大氅,缓缓走来,在江熙禾的注视中,走进了碎玉阁!
一瞬间,她眼中的光暗了下来。
自己向来不是有恒心的人,也没有什么坚持的事, 一件就是爱上了李墨轩。
这份感情持续了好多年,占据了她之前的半生。
她也从未期望过什么,只是希望所爱之人可以安好。
却没想到,她爱的人却想让她死。
太医的话又再次浮响在耳畔,江熙禾心里弥漫上层层的苦。
天色渐晚。
碎玉阁亮起烛火,光亮熹微,却在渐渐黑的夜里亮的刺眼。
江熙禾就这么看着,整整一夜,直到鸡鸣。
太阳攀爬上来,照在人身上暖暖的。
她看着从中走出来的李墨轩,恍惚间,好像想明白了什么。
“玉泉。”
江熙禾唤着,对走进来的玉泉吩咐说,“去帮我叫李墨轩过来,就说我有些事要与他说。”
她声音很轻,带着不确定。
“是。”玉泉应着,走了出去。
李墨轩很快就到了。
依旧是一副光风霁月,她爱极了的模样。
江熙禾看着,出了神。
她不知道,为何那时那般风光霁月的男子,现在竟然想要她的命!
她想问,却没有勇气开口。
李墨轩看着沉默的她,皱着眉头,语气中带着些不耐:“公主寻我何事?”
江熙禾抬头看到他的神情,眼慢慢变得清明。
不论她多用心,多体贴,李墨轩对自己永远是这副厌烦冷漠的态度。
三年,也够了。
江熙禾深吸一口气,将心里的愤懑不满委屈苦涩都尽数压下,尽量让语气更加平稳。
“你与我是皇上赐婚,你身为臣子不能休妻,而我身为皇室中人也断不能和离,辱我皇家颜面,所以我给自己安排了一条路。”
闻言,李墨轩眸色一沉:“什么路?”
江熙禾将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,这些年她竟不知他是这般急切的想自己远离!
想到这儿,她敛下眼睫,一字一句说:“静心庵。”
—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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