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鱼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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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关癖爱轻模样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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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蓝的天空，晴朗的白云，一望无际的大海，表面风平浪静。

顺着支流漂流，浸入隔绝人声的水底世界，聆听内心深处的声音。

睁开心灵的眼睛，不要试图用世俗的语言去亵渎所看到的一切。

忘乎所以。

头顶一天鲨鱼气势汹汹地扑来，双腿微退，它穿过身体。

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战栗，不可言明的狂喜！向前走去，触摸海底中央最耀眼的晶石，它正发出五彩的光来，忽然，身体疾速向上拖去，脚踝不知缠上了什么东西。

惊恐挣扎，在被拉出水面的瞬间，看到了海与天的界线。

梦醒了。头顶是无垠的星河，脚下是无声的大海。心里却是更大的震撼， 更加寂静了。

（二）

我叫许灵，一个普通女孩，这些天，一直做着奇怪的梦……

夏日的一天，和风习习，风轻轻唱着柔曲。

阳光明媚，将花儿想要开放的心照地更加灿烂。

晴空万里，云朵懒洋洋地趴着，更有几大片堆砌在一块，形状巨大，颜色明润，像个婴儿正好奇地像地面张望着。

“姐，你说，天应该很高吧！”五岁的小姑娘许愿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问道。

“嗯。”

许灵也抬起头，轻轻回答。

“可为什么，有时它看着很低呢，有时又很高？”妹妹疑惑地问，“有时又黑又吓人，而有时又像这样好看？”

许灵沉思了一会，回答:“其实一切都是假象。就像你换了身衣服站在我面前，我还是认识你的，因为你还是你啊。所以天也还是天啊。只不过是‘乱花渐欲迷人眼’，使你看到的，不是它真实的……越看越头晕，”

许灵摇了摇头，问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天和海很像啊，都是一样的无边无际，一样的变幻莫测？”

妹笑着，“姐～，那天空和大海哪个更大呀？”“谁知道，也许我们看到的，也只是个假象。”两姐妹静了下来，都全神贯注地欣赏周围。

不远处，传来鸟儿清丽的歌声，许灵闭上眼，渐渐沉醉在美妙的自然之歌中。

我缓缓睁开眼，皱起眉，思考为何这些天总是做有关以前的梦。

没有理出任何思绪，反觉周身一冷，我惊地立即回过神来，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念叨着:“别想那么多，别想那么多。”

今天，是我请假三个月后又重新回到学校的 天，无论如何，我都要彻底忘去那不愉快的过去……请假时间过长，课自然听不进去，我索性不听了，回味着重回班级的喜悦。

当许灵反应过来时，才发现自己已处在水中。

许灵试图向前走两步，却发现走不动，只好环视四周。

突然，一大群鱼疾驰游来，像……赶集一样。许灵对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感到好笑。

等到发现、确认、肯定那群家伙正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冲来时，许灵抖了一下，此刻才想到要逃跑，看着越来越近的鱼群，许灵吓得闭上了眼睛。

等到睁开眼时，才明白鱼儿从她的身体穿了出去。鱼群将许灵围在中间，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。许灵看着鱼群气势浩荡的模样，陷入了沉思。

回到班级的喜悦渐渐褪去，我如今有一种隔阂感。

我禁不住想起，在那个地方的那些日子。

我忘不了那嘈杂的声音、半夜十二点白衣进门的动作、躺在手术台上眼前天花板的颜色、针扎进皮肤的感觉、颤抖的身影、湿润的眼眶……我忽感觉我老了，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。

（三）

许灵无目的地往前走，看着自己在一个个过去的场景里出现，然后停下脚步，站了一会。

回神时瞥见一个女孩蹲在角落里，背对着自己。许灵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，便毫不犹豫地像那女孩走去。

许灵露出微笑，轻拍了下女孩瘦削的肩膀，“你好，请问你是谁呀？”

女孩转过头，许灵却未看清她的面孔，只听见她说:“我就是你！”许灵视线顿时清明，瞬间看清对面正扯着苍白笑容的人，确是自己！

我发现我忘不了以前的经历。我在一遍一遍安慰自己的同时，内心深处总有一种相反的声音出现。

每当我睁开眼，我没有侥幸的惊喜，反而更加心悸黑夜的降临。

我开始在这轮回中煎熬。我常常从梦中惊醒，我恐惧着黑夜，恐惧自己闭上眼，恐惧着梦。挣扎反觉愈陷愈深。仿佛身将回另一个世界。

周围全是黑暗，许灵看到自己躺在一个旋转的金盘里，其上镶有数粒放光的类钻石形状的物质，熠熠生辉。

身体不断转动，盘下散发出阵阵黑雾。许灵开始眩晕起来。“别转，别转！”许灵竭力用意志控制圆盘，它转速有所减慢。

许灵感到心悸:自己的灵*仿佛脱离了身体。许灵对闭着眼的自己说:“快起来呀！”自己毫无反应。

许灵开始颤抖起来，不停地对自己说，“醒过来，醒过来……”某一瞬间，她感受到身体与床的接触感，微松了一口气。

我听着语文老师讲《逍遥游》这篇文章，联想到自己曾做的与鱼有关的梦，意外地平静下来了。

课件，看着不知谁在公板上画的太极图案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只是感觉，周身好像浸在水中和梦里一样。有什么变了。

能放下的，就放下；放不下的，就忘记；忘不了的，就去改变。总会有什么不同的，即使你不知道。

（四）

再次处于水中，许灵看着游过来的鱼群们，展开了笑容。

原本缚住她身体的力量消失了，她伸出双臂，任庞大的鱼群穿过，同时发出一声声的笑。

处在鱼群之间，许灵凝视，在光线的作用下，鱼群逐渐现出黑白两色，旋转着，旋转着。

一条大鱼从图案中游出，许灵骑在它身上。大鱼跳出水面，许灵看见它飞在天中。

向下望去，仍能看到那变幻的图案。望着前方，许灵知道了妹妹问题的答案。

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孩微微一笑的表情。许灵显出轻松愉快，眼睛里焕发出明亮的光。

然后，梦醒了。

作者：一名在校大学生，酷爱文学。每天会抽出一到两小时阅读，喜欢的作者风格各异，如汪曾祺，王小波……尤爱注重描绘人们内心的作品，如《梦的解析》《月亮与六便士》《心理罪》……每天会有一定时间进行小说和诗词的创作，并与文学爱好者互相交流心得和经验，擅长人物心理描写和风景刻画，风格侧重古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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