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松民,独立新闻评论员、独立学者、独立影评人。法学硕士,空*中校。原空*航空兵部队飞行员,先后毕业于空*第三飞行学院、空**治学院、中共中央*校研究生院。
中兴被美国制裁——美国商务部禁止美国公司向中兴销售电子技术和通用芯片,时间长达七年,而这些芯片是中国暂时无法生产的——的感觉是令人窒息的,有一点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。
商务部对此作出了回应——
美方行径引起了市场对美国贸易和投资环境的普遍担忧,美方的行为表面针对中国,但最终 的是美国自身,不仅会使其丧失数以万计的就业机会,还会影响成百上千的美国关联企业,将会动摇国际社会对美国投资和营商环境稳定的信心。
希望美方不要自作聪明,否则只会自食其果。
又是“你打我你的手会疼所以 不要打我”的逻辑。
老实说,这样的回应反而加深了人们的忧虑。如果美国不怕自身受到 呢?如果美方偏要自作聪明呢?这等于向全世界宣告,面对美国的制裁,中国目前并无有效的反制手段。
20世纪60年代的 个春天,海*某部*委冯涛被派往一个重要的造船厂任工委书记。刚一到,就遇上我国自行设计制造的“海鹰”鱼雷快艇在试航中起火爆炸,为此厂长齐大同把希望寄托在由苏联引进的“飞鱼”上。
于是,在*委冯涛的带领下,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路线斗争:是走“独立自主,自力更生”的道路,还是依靠外国的“援助”中寻找出路?经过工人和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,终于在第二个春天,胜利建成了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新型鱼雷快艇“海鹰”。
这部电影中有一些发人深省的细节:
已经开始“变修”的苏联,利用中国在技术装备上对其援助的需要,屡屡卡我们的脖子,每到关键时刻,就会出现“零件对不上号”、“图纸对不上号”,甚至“炮膛爆炸”的问题。
同意中国引进“飞鱼”,真正的目的是想搞垮“海鹰”,使中国永远不能摆脱对苏联的依赖,这一图谋失败之后,又想借助厂长齐大同和总工程师潘文对专家赫文斯基的迷信,搞走“海鹰”的图纸,再次失败之后,竟丢下处于总装阶段的“飞鱼”一走了之。
如果不是“海鹰”的成功,造船厂确实面临一个“拿什么交给海*”的问题。
中兴这次被美国卡脖子,暴露出这些年,我们搞的基本是“飞鱼”而不是“海鹰”。
新中国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银幕英雄于洋扮演的工委书记冯涛,在苏联专家撤走后,于全厂工人大会上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——“我们自己干!专家让他们撤走吧,合同让他们撕毁吧,没有他们,我们会过的更好!”——至今听来不仅仍旧令人热血沸腾,而且也完全适合今天的情况,至于中兴的老总会不会在中兴的员工大会上发表类似的演讲,我们就不得而知了。
电影《第二个春天》是年摄制的,但最早的话剧剧本在年就已经完成了。
这就是说,在对外技术合作中,如何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和主体性,如何在控制和反控制,勒索和反勒索的斗争中取得胜利,至迟在六十年代初,我们在*治上就已十分清醒,并有了十分成熟的考虑;在艺术上也有了完美的表现。
但为什么半个世纪后,却犯了和齐大同相同的错误,甚至出现了大量类似潘总工程师那样用投靠洋人,出卖自己的祖国来追求“事业和理想”的精英呢?
考虑到《第二个春天》在年之后被贴上“极左”标签受到批判并被打入冷宫,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对新中国前三十年积累的历史经验,采取一种轻浮的、全盘否定的态度,不仅违反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,也让我们在今天付出了重大代价。
如果我们从今天中兴被人卡脖子的教训中,得出的结论仅仅是“今后要加大技术创新的投入”,而不能上升到是走“独立自主,自力更生”的道路,还是走“洋奴哲学,爬行主义”道路的高度来思考,很可能还会犯同样的错误。
需要强调的是:走“独立自主,自力更生”的道路绝不是反对对外开放,这条路线要解决的仅仅是对外开放中的独立性、主体性问题。
毛主席说:“思想上路线上的正确与否,是决定一切的!”“路线是个纲,纲举目张。”
今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。今天困扰我们的诸多问题,主要是这四十年中出现的错误或者失误造成的,基本与前三十年无关。
认真总结经验,扎实汲取教训,并在此基础上回归正确路线,我们才能够继续前进。
感谢您的鼓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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